2-地狱笑话  (第4/5页)
将他从睡意里拽回来。    他立马撕着声带哭起来。    像一只被割断喉咙的鸭子。    帐篷帘子突然被拉开,是醇哥。    今天饭店来换营养液的竟然是这位看着实在不大正派的人。醇哥显然不熟悉业务,接口捅了两三次都没怼进去。    杜敬弛的眼圈消下去一点,依旧很滑稽。    醇哥盯着输液包的目光,盯着盯着就跑到杜敬弛脸上。    “哧。”    我就知道!    杜敬弛疼得不想理人。    死掉还舒服些。杜敬弛真的这么想。他哪都动不了,没日没夜地躺在床上,知晓时间的渠道也无,猴子过来挂营养液纯拼记性。    他就像个随时可以被遗弃的木偶,躺在这方老破小还不如的地方待人宰割。    他没日没夜地想起从前身体健康时,头一次毫不后悔和鄙夷地忏悔为什么要跟杜泽远对着干。    醇哥觉得好玩,几天前还是站在酒店阳台这看不起那看不起的红头发杜少,今天是不知今夕何夕变身熊猫的落魄子弟。生命力蛮顽强,大部分人这种情况能不能活都难说。    “老王给你看了,主要是腿骨折。”    “脸部受撞击也挺严重。”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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